蹲在墙角晒太阳

遇灵(15)


上次P完同框之后又随手P了张大头海报(′▽`〃)

本来羽皇脸上有滴眼泪的,磨皮给磨没了(゚ー゚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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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还真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,面前是一路蜿蜒到山顶的台阶。正巧一个女孩子从他身边走过,向山上走去。羽还真赶紧走上前去,问道:“请问姑娘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女孩子没有回答他,继续向前走,羽还真又重复了一遍,甚至还跑到她面前挥了挥手,那女孩仍然没有停下脚步,看都没有看他一眼。羽还真明白了,人家是根本看不到他的。手心里有什么东西微微的硌人,羽还真摊开手,掌心躺着那块玉牌。
所以这里是......玉飞澜的生前的记忆?
玉石有灵,佩戴久了会和主人心灵相通。这玉牌既然能承载玉飞澜的记忆,那么就证明她生前是非常珍惜这块玉牌的,说不定能在这里看到什么有用的画面。
羽还真将玉牌收好,跟了上去。路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山门,上书“星辰阁”三个大字。
玉飞澜走到门前,喘了好大一口气,指着牌匾大声喊道:“我又爬上来了,你们该让我进去了吧。”
门内传来洪钟般的声音:“星辰阁不收平民,回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平地上忽然刮起一阵风,将玉飞澜吹了下去。过了两个时辰,玉飞澜又爬了上来。气还没喘匀就骂道:“怪老头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星辰阁有规定,只要通过了浮玉岭的测验,就可以入阁的!”
“你为何如此想要成为星辰阁弟子?”一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从侧门走了出来,站在了她面前。
父皇?!羽还真睁大了双眼,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,分明就是他的父皇。看这模样,应该是太子时期在星辰阁求学的时候。难道玉飞澜这时候就跟他父皇认识了?
羽还真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。他从他父皇羽徽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欣赏和探究之意,而玉飞澜此时正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,娇俏明艳,他会对她产生兴趣也并不奇怪。见羽徽问她,便回答道:“星辰阁是天底下学问一等一的地方,凭什么那些酒囊饭袋的贵族子弟能进,平民百姓就不能进,我偏要打破这规矩。”
羽徽轻轻笑了一下:“胆子挺大,你可知道浮玉岭凶险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你还敢来?”
“怎么不敢?我看是你们怕我过了测试不得不收我吧。”
“好,那你随我来。”
玉飞澜愣了一下,赶忙跟上。
此后,玉飞澜凭着自己的本事,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测试,成为了星辰阁第一位平民弟子。她和羽徽也在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......
星辰阁后山,玉飞澜和羽徽两人倚在星辰阁后山一棵百年海棠树下,花瓣飞舞,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地绯红。玉飞澜眼睛上上覆着一层薄纱手绢,正在小憩,羽徽慢慢的靠近她,两人距离近到不能再近之时,玉飞澜忽的扯下手绢,一双明眸含着笑意,趁羽徽还在愣神之际仰头吻了上去......


羽还真愣神之际,周围环境又是一转,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僻静的小院中。屋内传出了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还伴有年老的女子焦急的声音:“姑娘,挺住啊,孩子还没出来呢......”
羽还真走上前去,门口立着一男一女,也是着急的团团转。那妇人忍不住开口道:“孩子到现在还没生下来,咱们要不要告诉......”
“你不想活了啊!”中年男子呵斥道,吓得妇人一哆嗦。屋内又是一声尖叫,妇人眼泪刷的流了下来,指着墙外道:“你听听,听到锣鼓声没有,今日是那人大婚呢,可我们家澜儿呢,还在这儿受苦!澜儿她......还没嫁人呢......以后怎么办呀......”
那男子也是痛苦道:“你以为我不心疼澜儿吗!要怪就怪她所托非人,落得这么个下场。等会儿那边就要派人过来了,你给我收敛点,听到没!”

 

屋内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,被外面的鞭炮声掩盖下去,产婆抱着孩子出来说道:“恭喜,是个小公子。不过······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玉姑娘她······”

妇人赶紧冲了进去,羽还真犹豫了一下,也跟了进去。玉飞澜睁大双眼望着屋顶,动也不动,身下被褥都已被鲜血浸透,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。妇人轻轻喊了声“澜儿”,床上的人没有应声,已然没了呼吸。妇人趴在床边嚎啕大哭起来,男人也进来了,双目通红,将头别到一边,偷偷的抹眼泪。

玉飞澜的手紧握着,妇人将她的手张开,里面赫然是那块玉牌。

“临了了还想着他,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······”妇人哑着嗓子,颤抖着将玉牌藏进怀里,屋外男子高声喊道:“您怎么亲自来了······”

羽还真向外迈了一步,想看清来人,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喊他,声音缥缈虚无。

“还真······还真······”

羽还真眼前景象渐渐模糊,再睁开眼时就回到了寝宫里。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搬到了床上,旁边有人在喊他,他转过头去,是风天逸。

风天逸见他醒来,长舒了一口气,羽还真动了动,才发现他的手被风天逸紧紧握着。

“你怎么会来······”

“你知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吗?”

羽还真惊讶的看向他:“怎么会这么久?”

风天逸皱着眉头解释道:“你被邪祟魇住了,不过好在邪物道行不高。”

羽还真闻言,偷偷将手里的玉牌塞到了被子里,问道:“那你知道是什么邪物吗?”

风天逸笑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我又不是天师。请来的天师也只是说是一缕残魂,死后徘徊于人间,你不小心入了它的幻境,醒了便无大碍。”

“这样啊······”

“你最近得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羽还真垂下眼帘,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缩回了被子里。

“我想休息了。”羽还真闭上了双眼,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。

每次都是这样,风天逸以为自己能再靠近一步,羽还真就会打破他自以为是的错觉。风天逸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,迅速被他压了下去,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柔声道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见风天逸走远了,云锦才走了进来。

“陛下,你醒了啊。”

“嗯,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“雪凛接到了赐婚诏令之后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,本来气势汹汹的要闯祁阳宫,但是刚到宫门口就被摄政王给拦住了,也不知道摄政王对他说了什么,居然不闹了,甚至对这桩婚事表示很满意。”

羽还真轻笑了一声:“还能说什么,不过是给足了他好处吧,现在他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吧。”

云锦叹了口气,对羽还真说道:“陛下,其实你没醒的时候,摄政王那个着急的啊,瞎子都能看出来了。从昨晚你被发现昏睡开始,摄政王就急匆匆的赶来了,一直陪着你都没合过眼······”

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羽还真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替我去个地方查点事情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

“星辰阁。”

 

“星辰阁?去那里做什么?”

风天逸微微皱起了眉头,身后的黑衣人隐在黑暗中,看不清脸。

“我也只是听到的,并不知情。”

风天逸猜测,莫非是羽还真发现了当年的那个秘密?

“你先去,有事飞鸽传书。”

“是。”

黑衣人并没有离开,风天逸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
“你......为何要告诉他那件事,平白的得罪雪凛。”

“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。怎么,有感情了?”

“不敢。”

“我告诉你,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你是哪边的人,其他的无须多问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

黑衣人翻身从窗户越了出去,如一只暗夜的蝙蝠迅速消失在茫茫夜空中。

 

“就是这里了吗?”羽还真被鹤延之扶着下了马车,面前是一座孤坟。

“玉敏文若是说的没错的话,就是这儿了。”

羽还真走到墓前,皱眉道:“怎么连个墓碑都没有?”

“这......臣也不知。”

这座坟虽然没有墓碑,但是周围没有生出杂草,看得出来一直有人来打扫过,不至于太过凄凉。羽还真摊开掌心,那块玉牌静静地躺在上面,羽还真想起幻境里的一切,那大概是玉飞澜短暂的生命里最刻骨铭心的部分了,所以才能残留在玉牌里。

“若你等的人是我所想的那位,那你不必等了,他早就不在人世了,你又何必苦苦挣扎,走吧......”

一阵风吹来,垂下来的穗子随风飘扬,玉牌的光泽渐渐黯淡下去,似乎有什么被风带走了。

羽还真走到墓前,蹲下身用手挖开了泥土,鹤延之赶紧上前想要拉起他,被羽还真制止了。羽还真将玉牌埋进去,重新覆上泥土,叹道:“给她立个碑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 

一只白鸽停在了风天逸书房的窗沿上,风天逸取下字条,扫了一眼,字条正反两面都有字。

正面只有四个字——事已办妥,背面却是一句话——七星灯灭,花神佩被盗,恐有异变。

风天逸看见背面的字时眉头一皱,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将字条放到蜡烛上,火苗瞬间吞没了字条,烧为灰烬。

 

羽还真一来一回天都暗了,马车经过南羽都最繁华的街道时,羽还真示意随从停下。旁边是一家茶馆,里头坐着个说书人,客人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人的故事。

“就在这里歇一下吧。”羽还真说完就跳下了马车,径直走向茶馆。

那茶馆的伙计眼尖,见来的人虽然披着披风戴着兜帽,看不太清容貌,却是气度不凡,定是哪家的公子哥,便笑脸相迎,将人引至位置绝佳处坐下。

鹤延之坐在羽还真对面,低声问道:“陛......咳,公子,怎么想着来这种地方了?”

羽还真笑道:“难得轻松一回,延之,不要拘束嘛。”

鹤延之闻言也笑了一笑,替羽还真倒了一杯茶。

说书人正讲到星流花神的传说,鹤延之来了兴趣,便问道:“公子可曾听过星流花神的传说?”

“当然,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讲的故事。”

“是谁啊?”

“一位.....故人......”

羽还真的目光投向某个虚无处,似乎在想些什么,嘴角微微上扬,冰蓝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暖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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